白嘴鸦开启新春之门
乡村里到处出现大群大群的白嘴鸦。白嘴鸦在南方度过冬天。它们趁着好天气急急忙忙赶回故乡,一天之内飞越100公里。在飞行途中它们遇到了强大的暴风雪。几十上百只鸟儿因体力耗尽而在途中牺牲。最先飞回的是体力最好的。现在它们正在休息。它们扬扬自得地在路上来回踱步,勤勤恳恳地用坚硬的嘴巴在土中掏掘觅食。
雪地里吃奶的孩子
田野里还是白雪皑皑,可是兔子却已经在产小兔崽了。
小兔崽生下来就看得见,身上裹着厚厚的毛皮。它们一来到这世上就会奔跑。吃饱了妈妈的奶以后,它们到处乱跑,藏到灌木丛和草丛下面。它们躺在那里安安静静的,也不调皮捣蛋,即使妈妈跑到了别处。
过了一天,又过了一天、两天。兔妈妈在整个田野里到处蹦蹦跳跳,早把小兔崽忘得干干净净。小兔崽却还在原地躺着。它们可不能到处乱跑:万一正好被鹞鹰发现或撞到狐狸出没的地方呢!
终于有一次旁边有一只兔妈妈经过。不过这不是它们的妈妈,而是别家的阿姨。小兔崽们向它跳去:喂我们吃吧!行,那有什么好说的,请吃吧!它把它们喂饱了,又顾自向前去了。
于是小兔崽们又躺到了灌木丛下。而它们的妈妈却在别的地方喂别家的小兔崽吃奶。
兔子就是这么办的:所有的小兔崽都被认为是大家的孩子。
母兔无论在哪儿遇见兔崽子,都会喂它们吃奶。对它来说这些兔崽子是它自己生的还是别家的,都一样。
你们可能会想这些流浪小兔崽日子是不是过得很糟糕,
一点儿也不!它们身上暖暖的:裹着皮大衣呢。而兔子的奶呢又甜又浓,小兔崽只要一次吸足了,以后一连几天都不会觉得肚子饿。
最先开放的鲜花
出现了最先开放的鲜花。但是在地面上见不着它们,因为它们还被白雪覆盖着。只有在森林的边缘才有潺潺流淌的春水,水沟里水满到了边。就在这儿,棕褐色的春水上方,一棵榛子树光秃秃的枝条上,冒出了最先绽放的鲜花。
树枝上垂挂着一串串柔软的尾巴样花穗,它们被称为柔荑花序,但并不像耳环在俄语中“柔荑花序”和“耳环”两词的发音和拼写完全相同,两者都读如“谢辽什卡”。柔荑花序是植物学上的名称,指具有许多单性花的下垂的轴上所生的穗状花序,如柳、桦都是。。如果你摇晃一下这样的花穗,就会有花粉像云一样纷纷飘下来。
然而还有叫人惊讶的事呢:在榛子树的这些枝条上还有别的花。这些花成双或成三地长着,可以把它们看做花蕾,但是从每一个花蕾的顶端伸出一对浅红色线状的小舌头。这是柱头柱头,植物学名词,它是花中雌蕊的顶端,能承受花粉。能抓捕从别的榛子树上飘来的花粉。
风儿自由地在光秃的枝条间游荡,因为上面还没有叶子,所以没有任何东西妨碍它摇晃花穗并接住花粉。
榛子树的花谢了。花穗也脱落了。奇异的蕾状小花上浅红色的小舌头也干枯了。但是每一朵这样的小花变成了一颗榛子。
H.帕甫洛娃
春天里的花招
在森林里凶猛的动物要攻击温和的动物。在哪儿发现,就在哪儿抓捕。
冬季在白茫茫的雪地里你不会很快发现白色的雪兔和山鹑。可如今正在融雪,许多地方露出了土地。狼、狐狸、鹞鹰、猫头鹰,甚至小小的白鼬和银鼠都老远就能发现融雪后露出的黑色地面反衬下的白色皮毛和羽毛。
于是雪兔和白山鹑就使出了鬼点子:它们把毛褪了,换了颜色。雪兔全身变成了灰色,山鹑把许多白色的羽毛脱了,在那里长出了带黑条纹的棕红和铁锈红的新羽毛。现在雪兔和山鹑不那么容易被发现了:它们穿上了伪装。
一些具有攻击性的动物也被迫采取了伪装。银鼠在冬季全身一片白色,白鼬也一样,只是尾巴的末端是黑的。这样它们俩在雪地里能很方便地向生性温和的动物偷偷逼近:白对白。可现在它们也褪了毛,变成了灰色。银鼠一身灰色,不过白鼬尾巴的末端仍然和原来一样,还是黑的。但是你要知道衣服上的小黑斑无论冬夏都没有坏处:因为雪里也有小黑点——尘屑和小树枝,至于在地面和草上你想要多少就有多少。
崩塌
森林里开始发生可怕的雪崩。
松鼠正在一棵大云杉的树枝上自己温暖的窝里睡觉。
突然,从树的顶端落下沉甸甸的一团雪,正好砸在窝顶。松鼠跳出了窝,可是它无助的新生幼崽却留在了窝里。
松鼠立马开始把雪往四下里扒。幸好,看来雪只压到了用粗大的枝条搭成的窝顶,用柔软的苔藓做成的圆形内窝完好无损。
小松鼠在窝里甚至没有被惊醒。它们还很小——跟小老鼠一般大,身上光溜溜的,还没有开眼,也不懂事。
……
展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