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益民，特级教师，国家“万人计划”教学名师。著有民间文学课例集《回到话语之乡》（新版名《静悄悄的课程建设》）。另有《造梦课堂》《我与课堂》《童年爱上一本书》等著述。

羽民国

褚斌杰

在东南方有个很有趣的国家。这个国家面临南海，山峦起伏，丛林茂密；这里有许多美丽珍奇的飞鸟。在众多的飞鸟中，最珍奇的是长着五彩华贵的大尾巴，叫唤起来比奏乐还要好听的大凤凰。

凤凰，据说是一种非常圣洁的鸟，它非竹实不吃，非甘泉不饮，非梧桐树不落，是一种十分罕见的神鸟。正因为人们很少能够见到它，如果偶尔见到一次，古人就认为是莫大的“祥瑞”，是天下太平的征兆。但这种鸟，在这个国家里，却是飞来飞去，十分多的。另外，还有一种长着一只翅膀，一只眼睛的比翼鸟。它们单独一只的时候，是飞不起来的，只有成双捉对地在一起时，才能自由地在天空中翱翔。所以古代人们经常拿它们打比喻，比作人间的爱情深笃、永不分离的夫妻。这里还有其他许多种鸟，也都是十分有趣和罕见的。

一次，大禹来到这里，穿林拨叶地行走，十分疲倦了，便坐在一棵大树下休息。忽然听到高树枝上，有说话的声音，仰头一望，原来有一对男女正坐在那里亲密地聊天。因为树叶茂密，这对男女并没有发现树下有人坐着。大禹想跟他们打听一下这里的地势和路途，便大声地向他们招呼了一声。意外的是，高坐在树杈上的那两个人，并没有顺着树干爬下来，而是把身体稍稍往前一冲，绕着大树盘旋了一周，然后轻轻地落到了大禹的面前。这时，大禹才注意到，他们每人都长着一对翅膀，当他们落定不动的时候，翅膀便自然敛垂在身后。

原来，这个国家的人，都是像鸟儿一样生有翅膀的。他们既可以步行，又可以随时飞翔，这比起奇肱国里的人会驾“飞车”还要方便。他们除了长有翅膀，还生有一只尖尖的鸟状的嘴巴，据说他们也跟鸟一样，都是卵生的。这个国家就是有名的“羽民国”。羽民国里的人，靠捕鱼为生。他们成群结队地飞驰在海面上，比起海鸥来还要灵巧，用不了多大一会儿，就可以捕捉到很多的鱼。每逢他们捉到鱼时，就一条条衔上岸来，堆在一起，燃起篝火熏烤，大家围坐着共同享受盛宴。

这个国家的人最喜欢跳舞。每逢春暖花开的季节，他们便聚集在一起，在林间绿茵茵的草地上，举行盛大的舞会。每当开舞会时，他们便把凤凰招呼来，凤凰悠扬婉转的鸣声，胜过最优美的乐曲。他们就按照凤凰鸣叫的拍节，男女老幼，翩翩起舞；跳得热闹时，连凤凰也参加进来，张开它那五彩缤纷的翅膀，一进一退地跳跃着，真是美丽、动人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