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破柳锁
“行程码小程序下架。”
“取消查验健康码。”
“核酸采样点、社区小帐篷消失了。”
“新冠肺炎改名新型冠状病毒感染。”
……
越来越多消息都在宣告着,我们正走向后疫情时代。很多人开始报复性旅游,民宿老板终于开始回本,曾飙涨到50元一份的抗原检测试剂盒降到一折都没人买,大家都不再讨论有关阳性的话题,多地也允许燃放烟花爆竹。
生活恢复正常了,偶尔会有种错觉,仿佛之前的三年只是一场梦。正月来临之际,四处响起连绵不断、震耳欲聋的爆竹声,瞬间有了新年新气象,人们压抑、焦虑的心情在烟花绽放的那一刻释放了。
回想这跌跌撞撞的三年,有的人曾丢失过自由,有的人亏空了物质,还有的人有了严重的精神内耗,甚至拖垮了身体。就算来到了后疫情时代,依旧有很多人无所适从,但也有越来越多的人主动从阴影中走了出来。
我自从上一段恋情结束后,把要回彩礼的事情委托给了当地的一家律师事务所。原本我只想好好跟晓珊过日子,把精力投入家庭和教育上,不料事与愿违,却变成了这样的结果。
我依旧化悲痛为力量,奋发起笔继续书写,并认为这个结果虽然不好,但作为第一本书的结局倒是很合适,我都不知是喜还是忧了!
记得我当初计划,若是到年底还找不到对象就离开这个地方去外地发展,看来是时候准备出发了。而我要施行这个计划,就必须先过我妈这关。回想上次从煤矿跑出来,已经坐班车到兰州站的我,竟被她一个电话谎称病重骗了回来……
这段时间,因为晓珊的东西还在新房,我便住在我妈那里。随着住的时间越来越长,我跟我妈的关系也从刚开始的和好变得有些紧张,我永远在这个家里找不到自己的位置,感受不到家的温暖,有的只是拘束和压抑,这个家所有的规矩都是她立的,她爱管我的大事小事,这完全就是她一个人的家。我发现自己即便用“就事论事”的理智的方法来对抗自己敏感的神经,也只能克制一时,最终会使本就拘束的我变得神经更加紧绷,仿佛时刻要防备有人在身后暗算一样,我依旧很难在这个家里感到放松。于是,我打算将计就计,故意恶化跟她的关系,下班回来就到自己房间里,并把门反锁了,平日里也很少说话,让她误以为我因情感受挫而闹脾气,不敢再没有边界地干预我。然后,我再找准时机告诉她,我要辞职去外地发展的事情,好让她有心理准备。
过了两天,胡律师联系我,让我和我妈到他办公室进一步沟通退彩礼一事。之前因为疫情的影响,我们只能在电话和微信上沟通。
“阿兴,你的事,我大致明白了,过户房子这件事儿,到底怎么回事?是你主动自愿的吗?”
“当然不是我自愿的,起初我只说了要写两个人的名字,是晓珊想把房子过户给她一个人,她让我们的介绍人,也就是我的三爷,把意思转告了我,后面又想尽办法逼我答应、催促我赶紧行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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