营销专员伯尔妮在公司为自己举办的离职欢送会上惨遭谋杀。再次醒来时,她发现自己只能以灵魂的形态追查杀人凶手。难道是她的未婚夫怀恨在心?还是阴险的同事痛下杀手?灵魂状态下的伯尔妮在查案时注定会遇到重重阻力,还好她幸运地遇到了两位可以听到她说话的帮手——耶妮和凯-乌韦。
就在这个非同寻常的探案小队准备开始大展拳脚之际,凶杀案再度发生。公司员工接二连三地死去,生死危机和谋杀控诉也逐渐向耶妮和凯-乌韦逼近……
探案小队一边追凶一边躲避追杀,终于在公司的竞争对手中窥见了伯尔妮死亡真相的一角,他们沿着线索追查下去,发现了老板的阴谋和伯尔妮被阴差阳错害死的真相。
可恶。
她从来没想过死亡会是这个样子。人如果死了,一切就都结束了,思维也是。人是生物化学变化构成的混合物,要是这些变化都停下来了,那也就再也没有人了,只剩下一个腐坏的躯壳,到某时某刻就变得和一堆尘土没什么两样了。
其实她一直以来都是这么想的。在她还是个孩子的时候,她也相信天使,相信他们会牵起人们的手,把他们引上天堂。但是死了就是死了。死亡是生命要面对的现实,不是什么多愁善感。
小时候的某个早上,在她的仓鼠施努贝尔僵硬地躺在跑轮上时,她的父母想要给它在花园里办一个盛大的仪式,把它安葬。但伯尔妮没有这么做,她毫不犹豫地把它包在了厨房纸巾里,扔进了垃圾桶。又比如说,在她读大学的时候,合租室友布里特养的一棵两米高的橡树枯死了。伯尔妮本来应该在布里特在国外实习的时候给它浇水的,但是她把这事儿给忘了。于是伯尔妮让邻居把这棵干瘪的树砍了,又赔了布里特钱,让她重新买一棵橡树,栽在原来种着赫尔穆特的空地上。是的,布里特还给她的橡树起了名字,叫赫尔穆特。从那时起,布里特就再也没和她说过赫尔穆特的事情,虽然伯尔妮觉得自己赔得还蛮多的,很大面额的一张钞票,估计都够买三棵橡树的了,还要加上精神损失费。说真的,这么一棵树又不是什么宠物,有的人是不是有点太脆弱了?
突然伯尔妮心中闪过一个念头。呃,某种意义上她可能不算是个好人?
这时,一个有点秃头的男人走到那个穿着皮夹克的帅小伙儿面前,说道:“嘿,亚历山大,有些人还是很担心,因为他们和死者一样,不仅喝了潘趣酒,还喝了香槟。他们想问,他们是不是也得做个检查?”
听到这话,那个法医笑了:“要是他们也氰化物中毒,那他们早就死了。他们死了吗,哈索?”
那个秃头男人竟然用了一个宠物狗的名字。
他愣了一会儿,好像他在认真思考似的:“没有。”
“那他们就不用担心了。”
伯尔妮有点生气,那些香槟不是所有人都能接触到的,这些“叫花子”里面竟然有人投毒?是谁?而且关键是,什么时候?是在她去洗手间的时候吗?
“死者身边并没有酒杯。它在哪里?”那个帅小伙儿问道。从大家的表现就能看出他是他们的长官,他叫作亚历山大。
“嗯……我们在这儿找到的所有酒杯,都有对应使用它们的人。唯独少了她的那个。”
伯尔妮在认识到自己已经去世的过程中精神恍惚,以至于除了站在那里听他们说话以外,她做不了别的什么。本来做什么也都只是徒劳,她没法让别人注意到她,她抓不住任何东西,她只是……一个灵魂。
“好的哈索,谢谢。所以这要么是一桩蓄谋已久的谋杀案,而且嫌疑人已经清理掉了所有证据……”他犹豫了一下,“要么就是自杀,有人把空的酒杯收拾掉了,不小心销毁了证据。”
法医用一种带点调侃的语气高兴地喊道:“钾盐和氢氰酸——也就是这些氰化物——也可以用于化妆品工业,而我们现在就在一家化妆品公司。”
“所以这也可能是个意外事故?”哈索不禁喜形于色。他现在就像是一条在花园里挖到一块猪耳朵的宠物狗。
法医笑了:“这里是负责管理的办公室,茶水间的胡椒粉边上肯定不会有装着钾盐的瓶子。不过这里的人倒是可以搞到去生产车间的权限。”
“另外……可能和死者的香槟杯也有关系……你们有检查过茶水间的洗碗机吗?”亚历山大提出了反对意见,他脸上的肌肉动都没有动一下。很可能这并不是他第一次和哈索以及那个法医做搭档,所以他已经习惯了这种苦恼——一个人有点过分积极,另一个人又有点不太敬业。
“呃……”那个头发稀疏、梳着对他而言有点过于老成的背头男人,看上去被他们俩呛得有点尴尬了。为了缓解尴尬,他开始抚摸头顶为数不多的、像是被洗劫过的头发,当然仅有的头发还被他扯下来了一些。如果他经常这么做的话,那么他那稀少的发量就不仅仅是基因的罪过了。
要是一个人长得不怎么样,还有点蠢,那这人实在是让人讨厌。伯尔妮心里禁不住这样想。
至少她现在得承认,仅仅是因为这个想法,就没有天使会来接她上天堂。更不用说什么在那儿等着她的竖琴,弹奏空灵的乐曲之类的了。因为她应该直接下地狱,在有着净化能力的炼狱之火中用强碱清洗自己这张充满罪孽的嘴。
“茶水间?”秃头哈索喃喃自语道,“没呢,我还没去过。我马上去看看。”
亚历山大看向伯尔妮——是那具尸体,不是那个灵魂——嘴里嘟囔着什么。他就像是哈姆莱特,说着“自杀还是他杀,这是否是个值得考虑的问题”之类的话。
我肯定没有自杀!伯尔妮想向这个俊俏的男人解释,因为他掌握着全部的线索。我完全不是那种会自杀的人。再说了,我根本没有自杀的动机——我的事业正在走上坡路呢!
可他仍然无动于衷,伯尔妮用尽全力地吼道:我!没有!自杀!
但这一切都是徒劳的——对他而言,“她”根本不存在。他走到走廊去了,伯尔妮想要跟着他,不顾一切地抓住他、摇晃他,但是到了门口,她像是撞到了一层看不见的玻璃罩一样被弹了回来。她跟哑剧演员似的,沿着它摸索着走,还不停地敲打着它。是的,好像有什么东西把她和她过去的现实分开了,像盖着奶酪的钟形玻璃罩。只是它不是用玻璃做的,而是用……好吧,就是一种看不见的东西。
这也太搞笑了,我得做些什么让别人能注意到我!
伯尔妮绝不会轻易容忍这样的失败,她是一个斗士。突然,她从眼角看到了一个光点,它出现在办公室的左上角。一开始伯尔妮以为,是有人打开了对着她办公桌的灯,但是那个光点其实比灯光小很多。一开始是很小的光点,不过它变得越来越大了。
不可以!伯尔妮在心里喊道。
她知道,这个光点意味着什么。那是隧道尽头的光,人们常常念叨的光。在那束光里,逝去的亲人会立即出现——她爱着的人,那些愿意在彼岸迎接她的人,或者,凭伯尔妮的运气,可能是她讨厌的叔祖母古德伦,也可能是她曾经的传播学教授,他会傲慢地笑着,用他带着鼻音的腔调说:“啊哈,伯尔妮来了呀,毕竟你没拿到博士学位,我懂的。”
我还没准备好呢,伯尔妮对着那束光喊道。我得想办法让那些人明白,这不是自杀。我还想知道,是谁杀了我!
1.噩梦派对
2.确认死亡
3.氰化物中毒
4.有两个脊背的动物
5.见习灵魂
6.灵魂生活入门指南
7.通灵者登场
8.不速之客
9.情杀疑云
10.变身诡计
11.凶案再起
12.瞬间移动
13.虞美人大街
14.神秘梨形瓶
15.谁偷了我的尸体?!
16.二度谋杀
17.冰箱里的头颅
18.第一重真相
19.金钱大道231号
20.千喜宫
21.死亡循环
22.关键证物
23.“误会”害死猫
24.好戏登台
25.最后一位死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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