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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       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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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版时间 :
欢岁(又名“凶猛太子漫漫追妻录”——富可敌国的商贾之女VS步步为营的不受宠太子。天下与你,我都要。)
0.00     定价 ¥ 42.80
罗湖图书馆
此书还可采购10本,持证读者免费借回家
  • ISBN:
    9787559497659
  • 作      者:
    孔十五
  • 出 版 社 :
    江苏凤凰文艺出版社
  • 出版日期:
    2025-08-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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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辑推荐

俏皮萌动/迷雾重重/宫廷纷争


糖刀两极的古风言情故事


杀伐果断 太子VS 娇俏富家  少女


隐隐重重的宫廷斗争中,她似一抹阳光,穿透黑暗。

那双带笑的眼睛,竟是他一生的梦。

——“阿行,无论你去哪里,做什么,我都会陪着你,直到我陪不了你。”


1.轻快俏皮古言作者孔十五的最新作品——“真想把你藏起来,只给我一个人看,真想时时刻刻与你在一起。”


2.险难重重的宫廷古言。诙谐幽默的风格下,是剧情反转、刀光剑影的宫廷斗争。聪慧善良但从不是白莲花的富家少女,与计谋深重、手段狠辣但有自己白月光的太子。太子的心动喜欢与守护,都是被层层包裹着才能给出去,不敢露出分毫,只因要护她周全。两人在宫廷中步步筹谋的剧情,相当好看。


3.精美装帧设计,随书附赠“岁岁年年秋千”立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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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简介

孔十五:孔是姓氏,生于十五,一个龟速码字的言情写手,河南省作家协会会员。已出版作品:《你才缺爱》《飞来陈醋》《太子妃晋级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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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介绍

宫廷中,什么都不缺,唯独缺真诚。

欢岁,作为富国敌国的宋家嫡女,自小受尽宠爱。她被选入宫中陪读,性子洒脱自由,旷课拌嘴,时常惹一些小麻烦。她天不怕地不怕,唯独有点儿怕不苟言笑的太子厉夜行。

日子逍遥游自在。欢岁没想到,在及笄前陷入了王权纷争的漩涡,家被抄,父母被迫害致死。

风波过后,欢岁设计留在洛城,隐去身份,在太子厉夜行身边当了一名宫婢,心动之时,却隐隐约约探查到太子是宋家案的幕后黑手……

但在宫廷读书期间,她见识过太子督学的严苛,也得到过太子送来的糕饼,还曾误放风筝跌进太子府邸被围困,误入险境被他救过……这些都是真真切切,做不得假的。

山雨欲来,大雾弥漫。

朝堂风云变幻,厉夜行也不是个什么好人,可那又如何。

他是帝王,本就不能以单纯的好坏论之。

更何况,帝王之路,注定与旁的不同,而她愿意陪着他走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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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书评

刀里裹的糖格外好吃啊。危险重重、算计重重的深宫里,太子的每一次暗暗的照顾,都是借由他人。深夜寻人,不管不顾。每次他们相处的片段都让人印象深刻。——锦衣夜行

就爱这种权谋、喜欢夹杂在一起的故事。有权谋算计,男女主都带脑子高能恋爱;有恋爱,但又有筹谋,整个故事又不腻。剧情向+恋爱,肥而不腻,超推荐呀~~。——岁岁无虞

皇叔很有魅力啊,可惜算计多过喜欢,所以只能成为男二。太子的喜欢,在深宫里难能可贵,更让人心动。即使被女主误会后,两人的拉扯和退让也超带感啊。求赐一个厉夜行。——夜色浓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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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书摘

风雨夜,洛城西北角的一处府邸却不如往日平静。

一架四方阔大的马车疾驰在街道上,那车夫面目狰狞在这黑夜中显得犹如提灯夜鬼一样,令人生寒。

马车中,宋府当家宋景之,带着一位美貌少妇,和一个半大男孩、一个七八岁模样的小姑娘,惴惴不安。

片刻后。

宋府的门忽地被扣得啪啪作响,那声音在这样的雨夜里略显可怖,惊得里里外外一家人都醒了过来,就连住在后院的宋老夫人也被惊醒,忙谴人去前院打探情况。

打探的嬷嬷不多时便回来了,那满脸的慌张倒像是天要塌了,直说:“老夫人,您快去前厅瞅瞅吧,咱们爷不晓得从哪带回来个妇人,这会儿正在前厅。”

前厅中,那少妇满面凄苦跪在地上,兴许是淋了雨受了冻,模样竟像是刚遭受了大难,可纵是如此,也能看出她面容姣好身段极佳,而她身旁跪着的一双儿女似也受到了惊吓,紧紧依偎在母亲身边。

陈玉芝是宋景之的妻子,她被惊醒时万没有想到面对的会是丈夫带着别的女子回家的场景。

她的身上只匆匆穿着一袭落日黄的薄衫,看着这跪了一地的人,似乎是觉得冷,不由得打了个颤。

一旁近身侍候的翠儿见状,为她加了一件外衫,可陈玉芝还是觉得冷,那种发自内心的寒,让她不由得拽了拽外衫。

“她们是何人?”她微抖着唇,向着宋景之,问了出来。

宋景之面色不大好看,双眼中尽是血丝,望着妻子,说道:“这是……我的两个孩子。”

两个孩子?陈玉芝明白眼下的场景是私藏外室,偷偷生子,而那男孩子看起来比自己的孩子还要大。

她身形单薄,面对此时此景,更像是受了什么重创,不由得颤栗,她难以置信地望着那个昨日还恩爱为她簪花的丈夫,期盼着能有一言半语的解释。

可他竟无一言。

“你没有什么话要同我解释的?”

陈玉芝眼眶微红,身边站着他们唯一的嫡女宋欢岁,这小姑娘也是被敲门声惊醒了的,嬷嬷将她抱来前厅时,她颠颠跑到母亲的身边。

见宋景之不说话。

陈玉芝握了握女儿的小手,心中又悲又痛,问道:“你当年去陈家求娶,说过的,这一生不纳妾、不养外室,既已移情,你也只管告诉我便是,何苦将一双儿女藏的这般大了,才带回来。”

宋老夫人一进门,就听到了这番话,再去看地上跪着的三人,跪着的女子模样端庄美丽,而那两个孩子虽满身泥泞,但看得出被养的很好,样貌清秀,招人疼爱。

可如此荒唐的事,着实让宋老夫人受惊,指着儿子怒道:“荒唐,太荒唐了,你怎能干得出这等荒唐事。我们宋家虽已从商多年,但几代清流,从未有过如此荒唐之事,你从外带回来这么一些人,以后让那些世家夫人们如何看阿玉,如何看欢岁。”

宋老夫人出身大家,最是在意这些礼仪,宋家虽然子嗣单薄,老夫人也期盼着多子多孙,可到底也不能败坏了门风,尤其是将不明不白的人带回,还不如光明正大纳妾。

“我从前几次三番劝你纳妾,你都断然拒绝,说是要跟阿玉一生一世一双人,可如今你带回来的是什么?”

若真是两情相悦,大可以早些收进府里,当个妾室,如今在外头不知养了多少年,连孩子都这般大了,再迎进府里,岂不是连累了宋家的名声。

更何况,那外室子生在了嫡女前,更是了不得的,若陈家去告便是一告一个准儿的。

“趁着天还未亮,你速将这母子几人送走,再好好向阿玉道歉,今日之事便不再提起。”

婆母看似句句向着自己,可陈玉芝知道她到底也不会实实在在惩罚了自己的儿子,不过是不轻不重的几句责骂。

她更清楚,丈夫能把人带回来,便是铁了心要留下的。

再看那宋景之,纵是面对妻子的失望和母亲的质问,宋景之依旧目光坚定,他噗通一声跪倒在地上,重重将头一磕。

“母亲,这是孩儿的错,是儿子对不起阿玉。可稚子无辜,这一双儿女在外多年,如今说什么我都要将他们留在身边。”

宋老夫人听了这话,心口一阵闷,就要倒下去,身旁的嬷嬷忙扶着她坐了下来。

好一个要留他们在身边,陈玉芝只觉得讽刺,她的丈夫前日出门前,她还为他整理衣物,叮嘱他切莫太过劳累,可回来时候竟带回来一个偷摸养着的外室,还口口声声要留下他们。

陈玉芝越想越觉得心寒,问道:“你打定了主意要将他们留下?”

宋景之抬头,那双狭长凤眼中透着歉意与坚定,“他们,定然是要留下的。”

欢岁这才从母亲身后探出了脑袋,她呆呆看向地上跪着的男孩,而那男孩也正怯怯望着她。

小欢岁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可她从未见母争吵的这般厉害,一双大眼中全是恐惧。

许是对宋府的未知,那男孩的眼中也是惊吓和恐惧。两个孩子就这么互相打量着对方。

三天后,消息飞满洛城,镇守边关的司徒将军反了,司徒府一夜之间树倒猢狲散,皇帝的暗卫血洗了司徒府,斩草要除根,据说司徒将军的子嗣无一生还。


第一章:宋家有女名欢岁

欢岁被她爹打板子了!

这个消息自从在发小圈里传开,她宋欢岁简直沦为了洛城里纨绔子弟们的笑柄。

宋家祖上曾位至丞相,宋欢岁的爷爷的爷爷,深知功高盖主的后果,下一步轻则倾家荡产,重则家破人亡,从此绝户,因此十分懂得激流勇进的他,趁机借病辞官。

老皇帝面上痛哭流涕、苦苦挽留,心里高兴得简直恨不能欢岁的太爷爷连夜告老还乡。

老皇帝虽然很兴奋这个功高盖主的老丞相要辞职了,但是面上还是要做足戏码。

于是,君臣二人在朝堂上上演了一出欲拒还迎、欲走还留的戏码,成了整个国家君臣和谐关系的典范,这一段佳话还被载入了北辰国史册,代代相传。

太爷爷告老还乡后,凭着多年积累的人脉和家底,迅速做起了玉石生意,宋家从此走上了大商贾的道路,到了爷爷那辈儿就已经是北辰国有名的四大商贾之一了。

俗话说富不过三代,不过这都是俗话,到了欢岁爹爹这里,宋家依旧是富甲一方,看这样子大有子子孙孙富下去的趋势。

欢岁她爹宋景之年轻时,风流倜傥、相貌堂堂,加之宋家财富的加持,算是都城洛城里名声响当当的世家公子哥。 

这等奇货可居的人物,到了婚配年纪,家里的门槛子都快被说媒的婆子踏破了。

奈何这宋家公子愣是没瞧上一众的高门贵女,那清冷孤高的样子让人一直误以为他不好女色。

这可急坏了宋老夫人,若自己这独苗愣是铁树不开花,宋家岂不是要绝后。

哪知一次灯会,那宋家贵公子竟瞧上了武将家的小女儿。

欢岁她娘陈玉芝武将家庭出身,虽相貌平平,但满是心眼子,为人伶俐的很,也不知道耍了什么手段,愣是从众多世家小姐中脱颖而出,一举拿下欢岁她爹,嫁入了高门大户的宋家。

每当欢岁问起爹娘的爱情故事,她爹都是连连叹气,她娘总是磕着瓜子洋洋得意。

欢岁她娘进门后,据说欢岁的奶奶很是不甘心,像天下所有的婆婆一样,觉得自己的儿子哪哪都好,能配得上更好门户的人家,于是在家里上演了一出出婆媳大战。

说起来,欢岁她娘也是个有手段的,不长时间就把婆婆收拾的服服帖帖,过上了安稳日子。

欢岁爹娘恩爱非常,只是子嗣上面一直有些单薄,为此宋老夫人还曾经亲自为欢岁她爹爹寻找姬妾,可架不住欢岁她爹一往情深,说什么都要对欢岁娘从一而终。

这夫妻二人蜜里调油的日子又过了几年,人到中年,宋家夫妇才得了个女儿,取名欢岁,只愿她岁岁常欢愉。

对于这个嫡出的大小姐,全家上下自然是十分的娇宠,尤其是宋老夫人,恨不得把欢岁含在嘴里、揣到怀里,生怕磕了碰了,不忍有一丝的怠慢。

这么宠着宠着,欢岁就成了洛城里人人口中那个欺凌下人、拉帮结派、霸凌他人的娇养跋扈大小姐。

到了欢岁六七岁的样子,从一而终的欢岁她爹,竟从外头带回来了两个大半人高的孩子,从那之后,宋欢岁有了一个庶出的哥哥宋云起和一个庶出的姐姐宋星辰,还有一个常年久居后院,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姨娘。

外室扶妾,不算什么光彩的事,尤其是对宋家这种世家家来说,实在有损清誉。

但宋家大娘子和二姨娘这么些年从未传出过不和的名声,这让那些达官贵人都很是羡慕,都觉得宋景之治家有方,却无人知中间的那些道道儿。

欢岁自小到大一直被父母放养着,性格活泼开朗,只是规矩少了些。

每次欢岁爹提出让欢岁学学规矩,欢岁娘陈玉芝总是不屑:“女子学那些规矩干什么,难不成你想让女儿也三从四德,生生受了那些个委屈。”

欢岁爹一向惧内,又因带回来了妾室,自觉理亏,因此哈哈两声也不再多言,这规矩也就这么耽搁着。

就这样,欢岁野蛮生长,三天两头跟这家公子干仗了,跟那家小姐抢东西了,宋家父母也就时常跟在女儿后面收拾烂摊子,登门道歉都是常事。

可就在前几天,欢岁却闯下了一桩祸事。

那日,欢岁听说集市上新来了个捏面人儿的师傅,捏出来的面人儿栩栩如生,就跟真的一样。

她心动极了,放下手里吃了一半的蜜饯,对身边的丫头小午说:“今日爹爹不在家,过了晌午我们便从后门溜出去,去看看那面人师傅的手艺是不是真的那么好。”

前几日,因为她拔了先生几根须子,那先生便去爹爹面前告了黑状,闹着要辞职。

爹爹恨铁不成钢地说这已经是她换的第十位先生了,因而罚了她禁足。

小午自小跟在欢岁身边长大,对欢岁的话向来唯命是从,听她这样说,立刻乖乖点头。

晌午一过,便是娘亲午休的时间,趁着老虎打盹的功夫,欢岁拉着小午从后院的小门出了府,片刻不敢耽误,径直向集市走去。

洛城最大的集市上,欢岁着一身鹅黄色小衫,十三四岁的少女,扎着两个圆圆的发髻,看起来异常可爱,一场场热闹看过去,最后欢岁和小午停在了面人儿师傅的摊位前。

这捏面人儿的师傅果然名不虚传,做出来的面人儿栩栩如生,还有许多面人儿是照着热门话本子里的角色捏出来的,个个儿活灵活现。

引得来围观的小孩儿,里三层外三层,好不热闹。

欢岁拉着小午东瞅瞅、西看看,对每个面人儿都爱不释手。

欢岁看得正起劲,没留意撞到了旁边人的身上。

只听一个声音惊叫了一声,“你个虎丫头撞我身上了。”

欢岁急忙往旁边挪了挪,抬头才发现来人是跟她素来不对盘的顾家小公子顾炎。

二人自小就是欢喜冤家,向来互看不顺眼。

其实方才在人群中,顾炎一眼就看到了她,欢岁长得像她那容貌出众的父亲,虽年纪不大,还带着点稚气,但走到哪里都很显眼,这般显眼的丫头自然也入得了他的眼。

十来岁的少年郎,不会表达自己的关注。

见欢岁垂头并不打算理睬他,顾炎像是故意较真一般,同欢岁一起抓着那个活灵活现的老虎面人,争抢起来。

“喂,你这个笨丫头,一个女孩子家家的,不去选个女娃娃面人儿,跟我抢这老虎做甚?”

少女秀气的眉头微微皱着,那双水眸露出不悦。

想起上次两人打架,他那牙都快掉光的太奶奶,愣是找到了宋府,为此爹爹让欢岁抄了整整一夜的弟子规。

一整夜的弟子规啊,抄得那葱白似的手又红又肿,抄得那水一样的眸子通红通红。

今日新仇旧账正好一起算。

这般想着,抓着面人儿的手又暗暗下了几分力气,没好气地说道。

“小胖子,这面人儿是我先瞧上的,凭什么让给你。”

顾炎跟欢岁年纪相当,近些日子正在长身体,发育的有些过于五大三粗了,加之家里太奶奶时常给他整一些营养补品,就补得更加体积庞大了。

到底是青春期,顾炎对小胖子这三个字很是忌讳,一时之间气的面红耳赤。

原本只是想逗一逗欢岁,这下真生了气,两个人谁也不肯先撒手。

争执间,顾炎使了个眼色,随从了然,立即掏出一锭银子,递给摊主,“诺,这面人儿是我家小公子先看上的,我们买下来。”

那随从语气肯定得卖面人儿师傅都有些自我怀疑到底是谁先拿到的面人儿。

欢岁也不示弱,命小午拿出了一串钱。

那面人儿师傅左右为难,这两个半大孩子衣着华丽,气质矜贵,定是这城中非富即贵的公子小姐,他一个外地来的手艺人,万万不想因这点事得罪了这两位。

一时之间竟不敢去接两人的钱。

可这两人一副谁都不让谁的模样,大有不拿到面人儿不罢休的架势,于是捏面人儿的师傅只得腆着脸笑说道:“这面人儿小人还能再做,若是公子小姐喜欢,我这就再捏一个一模一样的,二位并不必争抢。”

那怎么可以!

欢岁心道这面人儿分明是自己先拿到的,今日无论如何都不会让与顾炎。

她平日里都是撒丫子四处跑的,力气不比同龄的男孩子差,一时之间两人竟僵持不下。

正当一群人围着宋家小姐和顾家公子看热闹起哄时,欢岁力气上已有些不足,可她并不想输给这小胖子。

圆溜溜的眼珠子一转,看向了顾炎今日穿的那身富丽堂皇的掐金丝青色衣衫。

越看越觉得那条骚红色的腰带碍眼极了。

顾小子见欢岁丫头嘴角似乎咧了咧,有那么点不怀好意的味道,还没等他反应过来拆穿她的招数,只觉得胯下生风。

下一刻,穿着粉色绣虎头亵裤的顾家小子“哇”地一声大哭了起来。

宋家姑娘竟当众抽掉了顾家小子的裤腰带子!

一时之间,这消息霸屏洛城新闻榜!

站在一线的吃瓜群众奔走相告,生怕这豪门大瓜烂在地里。

“顾家公子被扒裤子了。”

“顾家小姐凶神恶煞,好不知羞。”

“顾家公子捂住屁股跑回府去了。”

“这可让顾家公子怎么活下去。”

……

是夜,宋府中,前厅依旧灯火通明。

“你说说这是什么事,我今日去顾府登门道歉,阿炎那孩子还躲在屋子里,说什么都不肯出门见人,也不肯进食。”

宋景之来回踱步,“这重孙子可是顾家老太太的心头肉,老太太现在急得直上火,我在顾家说尽了好话,赔尽了不是,这脸算是彻底没地方搁了。”

北辰虽然民风开放,允许女孩子上街、入学,可到底抽人裤腰带这等事情传出去了也是非常影响脸面的事儿,落得个不好的名声,将来怕是连婆家都难找。

说着,宋景之望向端端跪在地上的人,气得胡子都抖了。

欢岁在这里跪了半晌,听爹爹说顾炎不吃不喝的,只觉得他活像个受气小媳妇。

心里更看不起他,不就是抽了他的裤腰带么,他一个男孩怕这作甚。

宋景之叹了口气,坐到那把黄花梨的椅子上,抿了口茶,对着身边的妻子说道。

“阿玉,这次我可不会再听你的,说什么我今天都要好好收拾这孩子一顿。”

陈玉芝本来正磕着瓜子,听着孩子们之间的笑话事儿,见丈夫点了她的名,忙放下瓜子。

“这事儿我捋了捋,寻思着也不是大事,再说了,真要追究起来,也是那顾家小子先招惹的咱们家姑娘,他不跟欢岁抢面人儿不就没事儿么。大不了赔他几个玉器罢了,犯得着这么着急上火吗。”

宋家阔绰,金银玉器数之不尽,以往欢岁闯了祸也都是陈玉芝拿玉器出来了事的。

宋景之听她这样说,不由扶额,实在觉得夫人的三观不敢苟同。

“夫人,现在不是抢不抢面人儿的事,是咱们姑娘扒了人家小子的裤子。”

实在是有辱斯文。

陈玉芝拍拍手上的瓜子皮,抓住了宋景之话里的漏洞,“诶,此言差矣,我姑娘并没有扒人家裤子,只是抽了他的腰带,若这顾家的裁缝手艺好,将裤子缝得紧一些,也不至于轻轻一扯就掉了裤子。”

“什么歪理邪说,诡言狡辩,你这意思还要怨顾家的裁缝?”

“那是自然的。”

陈玉芝一脸的理所当然,让宋景之的头更大了。

宋家如今虽不担任要职,可在这洛城几大世家之中,宋顾两家的分量都极重。

今日之所以有这太平相安的局面,不过是势均力敌,若是其中两个家族有了嫌隙,自然会有不安分的人趁机挑起争端。

如今这孩子间的玩笑事已渐渐发酵,甚至有好事者翻出了二三十年前宋顾两家的矛盾。

放在平日里宋景之也不舍得惩罚欢岁,可这个节骨眼上,若是不给欢岁这孩子点教训,顾家那边怕不好交代,更会落得个家风不严的名声。

宋景之思索再三,还是交代下人取来了戒尺。

欢岁看着父亲手里的那把尺,也有些怕了,这戒尺她小的时候可是体验过那滋味的。

想着想着,那还带着婴儿肥的小脸一下就变得煞白。

一旁的庶长子宋云起见状,面色一滞,忙上前一步,挡在欢岁身前。

“父亲,欢岁她知道错了,不如……不如就罚她抄弟子规吧,她最怕抄弟子规了,实在不必请出戒尺。”

宋云起比欢岁大了几岁,他虽是外室所生,可入府以来,陈玉芝待他没有半分的苛刻,回到宋家之后更是请了先生教他读书、习武。

如今十八九岁的男儿已挺拔如松柏,近日还在宫中谋了份差事,平时对欢岁这个妹妹也异常爱护。

“抄书有用的话,她何至于如此调皮。”

宋景之恨铁不成钢,推开了云起,走向欢岁,不顾她的躲闪,就要拉着手打下去。

这时一道中气十足的声音传来,“是谁要打我的二凤呢,要打她便先打我这老太太吧。”

宋景之打下去的戒尺堪堪停在欢岁掌心上方三寸,顿在那里,哭笑不得地看向门口,“母亲,这点小事怎能打扰了您的清净。”

陈玉芝暗暗松了口气,方才她见情况不妙,便谴了身边的嬷嬷去通知老夫人。

现下知道全府上下最护犊子的人来了,陈玉芝忙迎上前,亲昵地搀扶着老太太。

“我清净什么清净,我若是再不来,还不知道我这宝贝孙女被你打成什么样儿呢。”

宋老夫人说着,狠狠瞪了宋景之一眼,再看陈玉芝则是一脸得意的笑。

宋景之只觉得头疼,他知道是妻子去搬的救兵,连连叹道慈母多败儿啊。

宋老夫人在众人的搀扶下,坐在了当中的位置,看了看跪在地上的孙女。

自己这个嫡孙女,小时候格外的乖巧可人呢,近些年倒是有些调皮,说起来也是在那母子三人进府之后,这孩子才日渐叛逆,老太太想到这里便越发心疼这个嫡孙女。

“欢岁聪明伶俐,虽然有些调皮,但女孩子嘛,要那么文文静静的做什么,做错了事你们当父母的把道理讲清楚,教着她便是了,何苦用得着动手。”

老太太一向是护短的,宋景之无奈地摇摇头。

宋老太太虽然年过花甲,但是精气神一向很好,中气十足的,“你说与顾家那点玩笑事,大不了我明日出府一趟,去顾家走一遭,这事就这么着了。”

宋家老太太出身名门,跟顾家老太太年轻时候便是手帕交,熟悉的很,今日听说了两个孩子的事,就能想到那个极其疼爱孙儿的老姊妹心里会不舒服。

“你让管事去准备一些苏记的糕点,顾老太太爱吃,再把年初阿骞带回来的那只玉镯子给装上。”

苏骞是宋家的表亲,是老太太表姐家的孙儿,这些年一直跟着宋景之跑玉石生意,平日里宋家的人情往来也都是交由他来打点。

“我亲自送去顾府,想必这点事顾家也不会怎样。”

眼看着宋景之松动,立在一旁的庶女宋星辰委委屈屈开口:“父亲,今日里,妹妹在街上出了这样的事,怕是整个洛城都传遍了,实在可怜。若是我这做姐姐的平日里能多照拂一些,妹妹便不会闯下这祸事。”

宋星辰比欢岁大了一些,出落得亭亭玉立,比起欢岁的活泼好动,她这个庶姐倒显得温婉省心得多。

她这样一番不轻不重的话,看似在为欢岁似乎辩解,实则是在提醒宋景之,欢岁于闹市做出这样的事,于名声有碍。

宋景之不由皱了眉头,眼见着云起初入官场,而欢岁和星辰也差不多到了婚配的年纪,声誉对他们来说尤为重要。   

若欢岁整日里还是这般不谙世事,坏了名声,即使有宋家撑腰,将来怕是未必有哪个好家庭敢前来提亲。此时,要是重重罚上一次,一则能让欢岁长长记性,再则也能落得个家规森严的名声,于内于外都是好的。

宋景之将要放下的戒尺又拿了起来。

老太太闻言,瞥了宋星辰一眼,她在深宅大院里呆了大半辈子了,什么样的勾心斗角没看过,自然晓得星辰是个什么心思。,  

“星辰丫头不必说这样的话,我们宋家还没沦落到让别人说三道四的地步呢。况且名声从来不在这些事上,而在我们为人是否光明磊落,做事是否坦坦荡荡,若是有事没事竟挑起些争端,才是于我们宋家名声不利。”

宋星辰被老太太这么明里暗里嘲讽一番,脸顿时涨得通红,不再做声。

她自然清楚老太太不喜欢自己,可她将这种轻视化成老太太的嫡庶观念,心里也更加嫉妒着欢岁。

宋云起也凝眉看着自己的妹妹,想说什么终是没有说出口。

“星辰说的有理,如今你们三人也都年纪不小,奔着一个好前程去也该爱惜声名,况且还要给顾家一个交代,这戒尺该罚还是要罚的。”

宋欢岁听了这话,知道这顿打躲不过去,不由得垂头丧气。

老太太在一旁,心疼得直捂胸口。

宽宽的戒尺,只十下,白皙娇嫩的手掌已经又红又肿,眼眶也泛起了红色,人更是委屈的哭出了声来。

戒尺还要打下去,小手旁边突然伸出了一只大手,那只手长年提笔弄枪,带着薄薄的茧,却掩不住修长好看。

宋云起拉住了宋景之的手,“父亲,还是打我吧,前日妹妹在街上与人争面人儿我看到了的,我以为只是小孩子的玩闹,没想到会引得这些是非,是我不好。”

欢岁感激地看着与自己并肩跪在地上的云起。

宋景之其实也不忍心责打女儿,如今这不轻不重的十下,足以向顾家交代。

状似痛心疾首,摇了摇头,“罢了罢了,你带妹妹下去,看着她抄弟子规。”

洛城最大的茶楼宴宾楼中。

街头情报站的站长是位说书先生,此时正绘声绘色的讲着洛城豪门公子哥与宋家千金的故事,

有嗑着瓜子的好事者问道:“宋家小姐定不会就此罢休。”

毕竟在以前的故事里,宋家小姐可是个有仇必报的性格。

那说书先生摇扇一笑,“您倒是猜的准,那宋家小姐连夜就去砸了顾家的窗户,还往顾家公子的床榻上放了一只老鼠。”

如今顾家的窗户倒是全换成了琉璃的。

众人听了皆是哈哈大笑,只当是坊间趣闻。

二楼雅间中,一只修长干净的手,拿捏着一只小小的茶盏,茶盏停留在唇边却没有入口。

站着的侍卫挺拔而威严,见状问道:“殿下,可是茶水不合口?”

这宴宾楼人来人往,汇聚四面八方的消息,这里便是最好的情报收集处。

也因此听了不少的趣闻。

被唤作殿下的人面容极为俊朗,偏又透着股不怒自威的清冷疏离。

他放下杯子,漆黑如墨的桃花眼中闪过一丝趣味,红唇微勾,道:“这宋家姑娘倒是有趣的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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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录

第一章 宋家有女名欢岁

第二章 赏灯宫宴

第三章 女学

第四章 公主驾到

第五章 被罚抄书

第六章 爬了东宫的墙头

第七章 带着公主逛花楼

第八章 被绑架了

第九章 共度一夜

第十章 审问

第十一章 心字难书

第十二章 时疫

第十三章 他救了她

第十四章 阴谋

第十五章 解虢城之危

第十六章 暗室审讯

第十七章 骄阳公主

第十八章 她的心事

第十九章 他的背叛

第二十章 入东宫

第二十一章 她已及笄了

第二十二章 竟是他杀的

第二十三章刺杀东宫

第二十四章 她死他伤

第二十五章 女细作

第二十六章 重逢

第二十七章 轻薄

第二十八章 报仇

第二十九章 鸿门宴

第三十章 东宫太子

第三十一章 坦诚相待

第三十二章 陷阱

第三十三章 身中剧毒

第三十四章 杀了司徒云起

番外一厉夜行:与君初相识,犹如故人归

番外二厉九州:满盘皆输

番外三之厉九州:别离

番外四顾炎:鲜衣怒马少年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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