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在前面
时间是个巨大的谎言。
这个事实,是我在高空穿越时,机翼割分掉那2/3朵云时猛然发现的。只因为感觉曾经见过那朵云,她的金线,幻化成蓝天的点缀,这一切似曾相识。于是,她似乎成了我人生路轨中的一处既定坐标,跌跌撞撞,我又回到了原点,就这样遇见了她。
她是“存在”,并非“创造”。
无非是这样。
过去的好几年时间成了梦幻泡影,脱水般浓缩成电脑里的这些字。似乎是这样。果真是这样吗?也许只有我自己最清楚,时间于我的意义是什么,在于“印象”。过去的一切,之所以有意义,在于它有“印象”刻在脑海里,我从中截取,压缩成文字片段记录在案。
日后便可指着这些文字,对身边的人说:你看我曾遇见过一个似乎永远不准备停的雨天,或者分享那次拥抱蜥蜴的经历。其余的时间,对于我来说都是“不存在”,因为并未记忆,那不过幻化成零,虽然我已“度过”。
如此,时间除了会说谎,它更是一个假象。
或者,根本不存在时间。
你,正是你。
当你看到这些字的时候,预示着我怀胎数年的文字之婴,完成了最后的分娩。
竟说不出为什么,有种想要落泪的感觉。似乎曾经一直躺在我私密文件夹里的它们,与我朝夕相伴亲密无间的它们,现在要同我告别了似的。
也许,说的确实没错,这就是一场我与自己文字的“告别”。如果下一秒将会从我脑海里冒出什么不一样的想法的话,那也不过是我对自己冠冕堂皇的安慰,不过在自己骗自己罢了。关于这件事,甚至我比任何人都看得真切——是我亲手把它们推向了你。
当我把它们一篇篇从我的文件夹中翻出来,最终整理在同一页文档下时,我的眼泪终于忍不住流下来。眼泪里,倒不全是那些莫名其妙的感伤,其中也夹杂着一丝对一去不复返的时光徒劳的挽留。
这些字,是我在不知不觉中,每日孤独地敲打而得来的。至今重读它们,每一个字上所闪耀的记录时的思想之光,我都能看得见。也许只有我自己才知道,对于我来说,它们不是符号,而是一种态度,一种我一直秉持着活着的态度。
它们不仅承载着那些我每时每刻稍纵即逝的感慨,同时,也如日历一般记录着那永远不可再来一次的日子。
如今,我把这些日子交给了“外面”。真不知被我视若珍宝的它们将如何在流言蜚语中抵抗风雨。然而,我的灵魂始终会站在心的入口守望着它们,因为只有我心里知道,它们没有错,它们只不过是毫无遮掩地照映着我的灵魂。
我知道你可能永远无法懂我在说些什么,可是那又有什么关系呢?该相认的总会相认,无缘相认的也不必道声珍重。
一切自有天意。
当然,我还会写下去。只有写,才能让“时间”看起来真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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